2023年9月30日 星期六

九月雜感

很快的一個月就過了,在吵吵嚷嚷之中,就這樣過了30天。很多事情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很多人還是一樣善變,很多困境依然延宕無解,可是就在這樣的慌亂中,終於撐過了一個月。我知道這個月其實不算是如意,可也不算是失敗。拿到了想要的計畫,接受了爛透的課表,承受了混亂的課堂,繼續失眠和焦慮的精神狀況,可是,我還是非常感謝依然有著感覺的自己。

忙著看自己喜歡的書,也開始運動,縱然還是敵過不疲勞而病倒,卻對身體的警訊更有警覺。還是會和家人鬧脾氣,但是我知道那都是我恃寵而驕的問題,感謝家人還包容著我,而不是遠離我這個讓人討厭的臭脾氣。我會主動告訴媽媽和女兒我上班的狀況很糟,也會直接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以往總是默默地忍受,臭著一張臉,原以為不說就不會讓人擔心,可是家人都看在眼裡。

徹底的解脫了博士班的拉扯,也直接宣布放棄學位,不想和前指導教授糾纏,很多人為我抱不平,甚至想介紹民意代表讓我爆料。可是,我真的覺得生命不應該耗損在那種爛事情上面,有時間的話,我寧願多看幾本書,多寫幾篇文章,多出幾則考題,多做一些運動。天海祐希說的沒錯:只有肌肉不會背叛自己。我希望自己的下半生健康的活著,所以不能讓身體繼續惡化。有時間和家人一起耍廢,不用忙著查論文資料,然後被迫在假日陪指導教授,那真的就是讓人覺得喜悅的輕鬆。

越來越不在乎別人的評價,怎麼開心怎麼來,生活是自己的,如果不能夠讓身邊的人開心,讓自己快樂,那麼那些遙遠的、不知名的、不重要的人的意見和建議,我為什麼要走心呢?或許我處在前中年的叛逆期中,也可能是因為我悶了太久,終於爆發出來了。我希望自己能夠慢慢的找出自己喜歡的樣子,好好地面對想要的渴求。繼續寫下去,繼續讀下去,繼續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九月,再見了。十月,希望會是精彩的新開始。


2023年9月29日 星期五

教師不快樂

今年有一則新聞說到現職的老師有三成不快樂,哦,真不知道這個統計的母群體從哪裡來,絕對不只三成的啊!怎麼可能只有這一點的痛苦,如果不是資料封閉,就是填答的人有所保留。可是,誰會在乎老師一肚子的苦水,只會覺得老師有寒暑假是米蟲,然後拿老師傷害學生的個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學生能請心理假而不需要證明,可是有很多老師都在看身心科,吃著藥,忍受著學生和長官的無情霸凌,怎麼可能快樂的起來?

在新課綱及雙語加上各種研習,還有學權高漲,家長予取予求的現場,老師只能疲於奔命的過好當下的那節課,然後努力的符合各種研習和資格,不斷地精進和寫計畫,甚至那精美的課表和加強課程還有地方家長有力人士的施壓,都讓人覺得不尊重專業也就算了,還想把髒手伸到校園裡來。我其實很討厭那些議員和立委,因為他們對教師的態度就是毫無保留的責怪,感覺所有的壞學生都是老師沒教好,而不是他們帶來的家長們有相當大的問題,應該要負起最大的家庭教育責任。

我身在教育的第一線,實在是被家長虐的身心俱疲,加上遇到怕是只想息事寧人的主管,因此吞忍了很多的無奈,內傷的無助感還有不想再多解釋些什麼的無力感都讓我覺得不如歸去。在好的前段學校可能只要把成績顧好就可以如魚得水,但是聰明的孩子會面臨到更多的情緒問題需要開解。後段的學校學生其實根本無力也無心上課,那解離他們很遠的學科都只是讓人覺得煩悶。

其實政府不應該把學生都綁在校園裡,只是為了配合家長的接送時間而拼命延長在校時間。也不應該任意刪減基本結束,但是硬塞自主學習,本土語課程,還有一堆選修和彈性。我一直支持以往的空白課程,那是給予學生更多自己安排讀書進度的時間,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選修和彈性還有專題實作只是去滑手機和放空的時間。本土語看似給予學生認識母語的機會,雙語看似加強了國際觀,但是引進了所謂的外籍老師,又是浪費了時間在做活動。沒有基本的文法單字句型結構和生活情境,只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國際化,真的是一廂情願的樂觀,還有讓學生更討厭羅馬拼音。

為什麼學生程度越來越差,道德越來越低,就是因為教育不再能夠翻轉社經地位。現行的繁星制度,考試制度,還有精美的學習歷程檔案,美其名是給學生多一些的多元的多方面的呈現,實際上就只是讓基本的能力更加的低落。當基礎的能力越來越低落,可是課程和考試又要學生達到超出能力的表現。最後就是拚背景還有靠爸靠媽,沒有補習和課後的付出,怎麼有辦法學到那些沒有在課本裡教的東西。

老師在學校裡只能亦步亦趨的陪伴,既要小心翼翼的指導不能說出任何一點會傷害學生玻璃心的真話,和家長聯絡時也無法取得共識。因此就這樣放任山道猴和加酒在校園橫行霸道。家長要求學生管理她孩子的偏差行為,卻不願意自己帶回家嚴加看管。到學校的乖孩子非常可憐,總是要承受那些來自於同學恣意妄為的惡意。而那些新教材和新教法還有科技融入,看起來都是走在時代的尖端,可惜的是漂亮的數據無法掩蓋學生其實走馬看花的學不到真正的能力。

抱歉,教授們高高在上的可能又要指責老師沒有教育愛,不願意付出,沒有用對方法。所以,請政府官員都下鄉來和學生搏感情,請教育局和沒輔導什麼的輔導團來駐點推動課程,請教授自己來和學生家長聯絡,就會真的禮節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快樂是比較出來的,和以前相比,我的確非常的不快樂,基本時數少了,課程又增加了,班級數也變多了,學生問題也更棘手了,家長更無理了,高層更會推事情和接計畫了,老師能怎麼辦?為了薪水還是要忍耐,然後,所有的付出都是應該的,是責任。

孔子並不偉大,但是他幸運的碰到了一堆優秀的又聽話的學生,所以成就了彼此,也讓自己教學相長。可是。在現代的社會,想當孔子也太難太難了,因為總有些弟子的直升機父母不斷地想要干涉教學。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熱血的教師很勇敢,但是,不一定學生就會領情。所以,現在只能明哲保身,期盼每天安全下莊。所以,這樣的日子快樂嗎?

請不要把壓力和責任硬套在老師身上,讀書和做人都是自己的事情,學習也是。我只是個領固定薪水的教師,還有自己的家庭要顧。與其浪費時間對牛彈琴,不如好好的把自己的孩子教好,不要讓他變成社會的困擾。下班的我才是真正活著的我,從某些班級的教室走出來的心力交瘁,或許不是那些溫室花朵的大人物能理解的。

教師節只是一個笑話,連放假都沒有,那些所謂的敬師活動只是擾民和尷尬。我寧運教師節當天不要有任何的形式去強調,就這樣平淡地度過就好。平安就是福,在工作上也一樣。不要問老師開不開心,問就是只能苦笑的不回答。總有一天教育會被毀掉,但我希望那一天能夠晚一點再來。不快樂,可是還會繼續努力的心情,或許只有那些身在其中的同行能夠理解了。


評《偽魚販指南》

很久之前聽過廖鴻基說過:台灣只有海鮮文化,沒有海洋文化。當時還年輕的自己很容易被洗腦,覺得作家觀察的現象確是如此,當大家只關注在餐桌上的食物,就失去了原有的海洋性格,也忽略了在周邊的生物多樣性。然而,在我始終無法走到海洋的路線後,我才深深的理解:海鮮沒有什麼不好,如果食物代表了族群的性格, 那麼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都表現了台灣的某一種能量。

林楷倫的《偽魚販指南》讓我感受到在地的活力,無論是因為生活所逼才下海賣魚,或是得心應手的接受這個職業的榮耀,抑或誤打誤撞地找到棲身之所,這都是難得的緣分,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理解那些門道,也只有真的感受過魚腥味,還有經歷過真正的魚市試煉、海鮮餐廳的供應鏈、拍賣魚種的火眼金睛、颱風天的進貨學‧‧‧‧‧‧才會真正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魚市生活,賣魚不是世俗中認為的高尚行業,但是每個職業別當中的門道,都值得我們尊重。

我特別喜歡書中呈現家庭生活的樣子,那是真誠的反思還有撕裂。總有一些人這一生善於毀滅別人的生活,如果很不幸的和那些人成為家人,就必須有被拖累一世的準備。作者沒能繼續讀書,只能好好的賣魚,沒能再繼續正常的升學,因為父親所欠下的債務是無底洞,甚至逼得他只能割裂原生家庭,走到新的遠方。親情有時候是羈絆也是勒索,不孝的孩子會被唾棄,但是不成熟的父母會被原諒。最後,幸好作者是不肖子孫,才能和太太重新組成新的幸福家庭。看著他從無奈的走入魚市,丟棄了惡臭的冰箱和寄生,幸福的和岳父母吃飯,找到了餐廳的供應鏈,真的非常替他開心。

而這些魚販們文化程度不高,卻都有著自己的哲學,無論男女,無論是老闆或是夥計,無論有沒有資本,無論是不是正派,都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畢竟賣魚的人也和魚一樣,有著不同的性格,至於能不能有發展,就看各自的本事和造化。魚市內的女人更佳的辛苦,但當她們熬出一片天後,又更是無比的強勢。不用依靠男人之後,才有實際的生存意義。而那些『背骨啊』也努力的在為生活奮鬥,和前老闆達成一種默契的平衡。一起在臭臭的樹下尿過的友情,才是男人們的浪漫。我們不用去問魚販們什麼是幸福,只要魚能賣得出去不要腐爛,只要錢能夠賺的夠用,只要還有氣力,只要還能站得起來,只要孩子能夠好好的長大,他們的小心願和一般人沒什麼不同,只是他們賣魚而已。

在這本書裡面,我看到了一個平凡的人努力的掙扎著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並且他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帶給別人一些溫暖,所以才會有更多的善意也疊加在他的周邊。作者的文筆很粗獷,或許那就是魚販的聲口,但他描述的方式很溫柔,那是身而為人且經歷風雨後的成熟。閱讀的過程非常讓人驚嘆,那是有別於夏曼藍波安和廖鴻基的敘述,重新給予海洋和人間不同方式的連結。煙火味,接地氣,還有那就是我們會遇到的市場裡的後生仔,不是說教的老頭,不是闡述傳統文化的原住民,不是想要保護什麼的教授,不是希望捍衛什麼的固執,就只是一個人說著他家的故事,他家賣魚的事,他自己開始賣魚的事,從身上有魚腥味開始,一直到習慣魚腥味的後來。

職人的文學慢慢的從書市中竄起,農夫工人廚師醫師等等,每一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或許我們不會因為看了書之後就決定進入那個職業。可是,當我們知道每個行業背後的心酸自然會給予更多的尊重和同理。這是一本有感情也有溫度的書,希望更多人能夠看到。


2023年9月28日 星期四

《潛水:深海的記憶》試讀

 《潛水:深海的記憶》試讀

#大樹林出版社

#潛水深海的記憶

#潛水DIVE 

    有一天世界將會毀滅,然後歸零,但是在那尚未完全崩壞的渾沌中,有些人和事依然像早就被寫好的一般持續發生。韓國作家丹陽的《潛水:深海的記憶》以首爾作為舞台,讓氣候變遷下的世界一點一滴的崩壞,那繁華熱鬧的都市,最後被世界冰河融化後的洪水吞噬成幾座山頭。倖存者待在南山、屯之山、老姑山的山頂,他們仰望著新都市的可能,渴望走到光之上的世界盡頭,然而洪水阻絕了科技的發展,阻隔了一些真相,同時也讓人們在匱乏當中自相殘殺。西元2057年,聽起來不太遙遠的未來。科幻想像的冷血,都是根植於人性的惡劣。

    當一切的希望只剩下從深海裡打撈出驚喜,當不怕水的新一代孩子前仆後繼地成為潛水員,當主角宣率為了贏得一場賭注,潛入了還佇立著的克羅公寓,意外的發現被封存的少女機器人,而這個形似真人的「非人」卻承載著「Icontrols最新神經位元掃描科技,完整重現逝去親友的記憶與意識」。開啟了一個祕密之後,就等於連鎖的製造了混亂的迴圈。如同《水滸傳》開篇的洪太尉因為無知放走了天罡地煞,才有後來應劫而生的好漢。或許在能量守恆的定理下,留存了什麼,就是失去了什麼;毀滅了什麼,就是救贖了什麼。開啟了機器人之後,或許故事才能順理成章的開始。但對我來說,少女機器人和主角的羈絆不是因為裝上電池,而是他們終於知道少女的名字「蔡秀皓」,而後互通名字開始。



    我喜歡馬奎斯在《百年孤寂》的說法:當邦迪亞上校面對行刑槍隊時,他想起他父親帶他去找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嶄新的新天地因為還沒有被命名,想要述說只得用手去指。名字不只是一個代號,而是種力量,讓我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讓別人呼喚自己的存在。當裝上電池的機器人能說出自己記憶中的名字,她就不再是玩具和載體,而是帶著靈魂和回憶的個體。然而腦海裡少了的那些年分,又隱藏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傷痕?

    看了前兩章,我才知道這不只是一個歿世的少年、少女成長為英雄的俗套,也不是向飢餓遊戲般需要有人獻祭,開始於一場賭約,或許到了最後人們才會知道生活畢竟就是博弈、廝殺,是零和的賽局。在深海裡不會只藏有一個祕密而已,或許整個世界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高層以萬物為芻狗的算計。什麼才是活著?是肉體所測出數值符合人類的標準?是讓一些人記得?還是為了目標努力拚搏?我總是想起賴和〈一桿秤子〉裡,秦得參體會到的活著不若死了快活。如果人們生存的世界都只是被建構出來的虛幻假象,那麼人們又要如何面對清醒後的絕望呢?

    當所有的人一起共飲狂泉之水,清醒的人才是瘋子。就像故事裡的這些人們,爭奪著殘破的、不堪用的「遺物」,卻無力改變倒數計時的時鐘。我不知道那些記裡裡會有什麼樣的過往,但是我知道沒有眼淚的機器人,或許也有人類敏感的哀傷。「為了活下去,必須遺忘離開的人」機器人少女記憶中缺失的四年裡,或許能找到事情發展的關鍵轉折。假到真時真亦假,如果蔡秀皓是謊言,如果整個世界的毀滅是謊言,如果刻意被埋葬的是謊言,如果倖存者彼此的爭奪也是謊言,那麼誰才能結束這個詭異的「圍城」?蔡秀皓,要找回的記憶裡,或者她被冥冥中安排的「開機」,就是救世和滅世的雙面刃。

    這本小說的情節引人入勝,與其說宣率是主角,不如說她是引言人,機器人少女出現後的敘述,搶走了人類的話語權。我很想知道在她身上發了什麼事,想知道2057年之後還有沒有之後。海洋縱然藏起了一些回憶,但是只要證據存在,總有一天會重現光明的。看完了一二章,一切都還未定,這樣的等待非常美好,像極了蔡秀皓在深海裡的蟄伏。但是,我想要跟著她去找答案,得到一個解釋,然後才能繼續「活著」。


2023年9月23日 星期六

倚老賣老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等我老了之後,開始自以為是的認為世界應該要圍著自己打轉,也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態度去面對與自己不同的聲音。

某知名女作家,前些日子因為搭乘捷運的讓座事件又上了新聞,這個消息讓人不舒服的點在於:如果身體不舒服到了極點,可以用更溫柔的方式求助,而不是喃喃自語的盯著博愛座的乘客,而且帶著敵意的發FB討拍。我一直都不喜歡遇到事情就想PO文公審,把自己塑造成弱者的形象,與其說這位當事人是因為沒被讓座而生氣,不如說應該是因為沒被認出、關照、捧在手心的呵護而鬧脾氣。

很多時候看起來年輕的人並不會特別健康,尤其是在經歷了一天的工作和學業的摧殘,搭車的時間是僅存的休息小確幸,而看起來應該被讓座的老人,卻是已經退休閒雲野鶴並且不為生計煩憂的天選之人。「博愛座」是該給需要的人,而讓座這件事情無關法律只在於道德。假使這位知名作家好聲好氣的跟人求助,我想沒有人還會那麼冷血的拒絕。被討厭或者被打槍有時候不是因為沒有同理心,而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已經築起了高牆。

年紀大了、要到國外參加會議、很累、臉色蒼白,可是在同一個車廂內的各個年齡層的乘客,在國內辛苦的打拼,也很累,臉色不一定蒼白但是心情很荒涼,難道就沒資格在位置上休息一下嗎?都已經有車、有房、有存款、有機票、有朋友、有名聲,不能稍微同情一下看不到未來的年輕人嗎?這不是情緒勒索,什麼才是?那麼尖刻的文筆能挖掘人性,那麼怎不能設身處地的想著別人為何要繼續坐在位子上?

這不是個讓座的問題,而是一個自覺沒被照顧的問題。走出了舒適圈,或者少帶了助理要體驗人生,就必須自己面對所有的問題。搶座位、擠位置、橋背包、拉吊環、勾柱子、放行李‧‧‧‧‧‧大家都這麼做的,從小到大就是這麼過來的,除非開著私家車,哦!就連開車還要自己找停車位,一步腳印的平民日常。沒有位置,就好好的站定在一個地方,戴著耳機聽著音樂也沒關係,只要音量是適當的,只有走來走去的動到別人才是不禮貌的打擾。

這些是真的和政治無關,不要再去操弄成誰該負責的議題了。自己面對自己的行為和態度吧!有話語權的人不應該這麼粗暴的自以為是正義使者,要來「討公道」。公道自在人心,老了之後不可愛,真是讓人覺得難受啊!到了年紀大了,血氣既衰,戒之在「得」!要別人寵著的老公主不適合大眾運輸,或許搭個計程車,貢獻一點經濟活水,才更適合那種天之嬌女的人設。

我希望自己老了之後是個可愛的人,可愛的老太太,還有幽默感的那種。不要發群組討拍,遇到事情不要開錄影偷拍,沒人說話就給自己拍拍,這樣就好,活到老、學到老,畢竟老而不死謂之賊,不要變成被小輩討厭的老屁股。安靜溫柔的活到老,這樣就好。


莫勸他人善

最近工作場所的某個人請假了,請了一個多月的長假,不知是什麼原因,當然我也不需要知道原因,只是我必須很誠實的說,我實在無法發自內心的同情或關心。要能感同身受畢竟很難,可是短短時間的觀察,他的工作態度和能力都不佳,甚至連工作手冊都不看,出錯了之後還要別人理性的溝通,接著情緒勒索自己因為工作而生病。然後,其他人只好幫他收拾爛攤子,吞下他惹出來的僂子。

很多沒被惡搞到的人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聲:可憐啊!但是因為平時都不爭而必須承受過分的事情,甚至對方兩手一攤表示讓人自己解決,我沒有那麼好的修養,也不想成為鄉愿,我至少有生氣和發脾氣的權力。我不想當聖母小白花,我只想要公平的被對待,如此而已。我不會詛咒對方有不好的事情,但我相信一語成讖是眾人的『怨力』。

對於屏東的不幸爆炸,對於戰爭的泯滅人性,對於生命的無常,對於世界的惡意,我總是覺得很能理解。善良和大愛都是一種選擇,我希望自己能夠寬容的對待別人,用自己小小的力量給出一些回應,讓世界更溫暖一點,可是我無法像神一樣的悲憫,也會很世俗的暗自慶幸不是自己和認識的遭受災難。我就只有小小的心,留給我身邊的重要的人。

越來越大之後,我開始學會不要勸別人放下,如果自己沒有在那個處境裡,沒有感受過痛苦,就不要多說些什麼。因為所有的言語都是二次傷害,與我無關,與你無關,但是有人因為這些事情實實在在的受傷了。我不想當個好人,我只想做一個正直的人。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所有,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就可以了。我真心感激每個幫助過我,或至少沒有落井下石的人,至於那些讓我心痛或受傷的過去,我只能祈禱彼此永不 復見,不需要假掰的和解,也不用什麼誤會冰釋,在人生路上各自安好就好。

所有,我對於自己無法祝福那位同事早日康復的事情是問心無愧的,不勉強自己違心。我選擇成為一個正直而直接的人,僅此而已。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2023年9月21日 星期四

日劇 最好的教師(有雷)

看到了最後幾集,我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教師?說著願意為學生做任何事?做出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和朋友們一起收留受難的學生?用自己的力量影響同事?重新檢視和丈夫的疏離關係?給學生一個可以贖罪的機會?然而,什麼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是最好的方式,怎麼到了最後還是不能扭轉那已經發生的事實呢?在重啟的人生裡還要認真工作、抓真兇,其實讓人覺得非常疲倦。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重來的機會,也不是每個人在經歷事情之後就會突然有良心的。對我來說只有活著才有能力改變一切,也只有自己先過得好,才有能力去想別人怎麼過下去。那些霸凌別人的、玩弄別人的、制裁別人的垃圾青少年,其實並不會因為幾件小事就收回殘忍的雙手,他們會繼續的糟蹋善良和軟弱的存在,然後讓純白的靈魂變髒。這部日劇將人性給弱化了,讓惡人突然間就頓悟的放下屠刀,只是,在教育現場的我知道,樂觀過頭了之後,迎接的還是不同層面和層次的死亡。

總的來說這部劇就是一直收服學生的節奏,從一開始的教師和學生死亡,重生。進一步走到了改變今生、彌補遺憾的軌跡,然而學生的群像遠遠不如老師的森冷氣息。是的,在影集中我一直感受到老師像NPC一樣,雖然看似有喜怒哀樂,卻很不真實的充滿了我必須去通關,無論如何就是要看幕後兇手是誰:「已完成,前往下一個關卡,已完成」以一部解謎、重生、偵探、教育、友情、熱血的日劇來說,合格,但還是牽強。

學生們的演技水平差異頗大,其實不看到結局也不會有遺憾,但是,就想要知道最後到底是誰搞出了這些破事。感覺上又是會很突然的收尾,或是鋪梗鋪到讓人懷疑智商的最終。希望最後不要反轉、反轉、反轉到無法說服觀眾,也不要告訴我最後其實都只是一場夢,也千萬不要再來第三輪,那是重啟人生,我想看的是「最好的教師」。

下禮拜應該就會有個結果了,拜託加油,好嗎?


《余生──黎紫書微型小說自選集》推薦文

《余生──黎紫書微型小說自選集》試讀 

   活著,很難,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難,不只是因為「我之蜜糖,彼之砒霜」,更因為我們無法阻止他者飲鴆止渴,也完全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我們要慶幸還有文學,還有文字,在這些被留下的紀錄裡,我們看到了人們相愛相殺或相濡以沫的狀態。黎紫書這本書裡的極短篇,讓讀者在她建構的大千世界中感受到生之酸餿,在這微型的書寫空間裡,人和物都經歷著成住壞空,但也留下了未了的餘韻,或許在那些句號之後,還有事情在另一個宇宙發生。

   〈命運〉這篇小說,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被書寫的人被另外一個人書寫,自以為下棋的手被無形的手操控著,之後就是「餘生」,懵懂的過著每一天的平凡日子。或許這就成為〈完美生活〉的步調,只用幾個句號來勾勒一天的生活,彷彿就在那些毫無斷點的冗長事件中拼湊出不重要的細節,人就在這些接受和妥協中老去。那些沒說完的故事,就像〈錯亂〉裡這篇未被完成的小說,也或許在它的平行世界裡讓鏢師和某個大BOSS決鬥,也許,時間就定格在某個決定性的關鍵之前,等著,某個人,提筆續寫。

    黎紫書寫人入木三分,她淡淡的筆調卻勾勒出人性的脆弱和狠辣。現代人的寂寞,蝸居在斗室裡,連魚缸裡的魚、陌生的同居者、遠方的風雨都成為情感的慰藉,不表露真實的情緒和情感的遺憾,都用那些殘缺的微物來填補。極短篇裡的很多故事都利用物件存在的特性來解構原有的意義,例如:那該被丟棄的衣物、涼鞋和拖鞋各自解讀的分歧、帶著笑容的假牙、帶著血的獎狀、遮掩羞恥的窗簾、老頭與他的影子……甚至是端上餐桌的魚和沙拉,都不再是純粹的物證,而是懺悔、覺悟、失落、疑惑與無奈的象徵。物猶如此,人何以堪?

    決定給狗取名字的女人,還是被拋棄了。夢中的那個世界如現實般的精采,卻必須經歷醒來時的空亡。說著對分手無感的男人,點了前女友愛吃的口味之後,是否還能吞嚥的下自己和血的齒牙。荒謬的窗簾鬧劇,讓人不知應該繼續「歧視」還是選擇「無視」?書中對未來的想像,那些很遠很遠又不太遠的以後,有著AI、進步科技與程序的日常,卻呈現越是正常就越反常的弔詭。人,離的好遠,卻又好像能夠把對方輾進骨血當中的凌遲。

    在家庭關係當中,人與人的親密與疏離往往與血緣無關,〈無花〉那讓人發酸的無花果和〈春滿乾坤〉裡飯館點的鱸魚,就不能同日而語。〈留守〉中被迫接手孫女的外婆,縱然已經幫女兒女婿帶大了小狗和孫女,卻始終被放在幸福家庭的藍圖外。討人喜歡的那個才是「曾三好」,真正的人即將被完美的人取代,或許幸福的家庭,就是彼此都扮演著不是自己的角色,一輩子。

    可是,黎紫書還是留下了一些溫情,〈唇語〉裡長大後羞赧青澀的男孩聽懂了臥床師長的呢喃,小男孩被治癒的同時也點亮了隱密的傳承心法。而本書最感人而溫柔的告白,是〈我妻〉裡經歷了時光的錘鍊,還能覺得妻子如同發光的幽蘭。所以讓我們都相信這個髒兮兮的世界還彷彿若有光,讓我們都感受那些被遺棄的故事裡依然有好的收尾,讓我們都祝願生活中還有一些值得微笑的小事,讓我們都祈禱這個宇宙別太快毀滅。讀黎紫書,可能必須也掏心的讀自己,那些故事太多了,總能找到幾個對號入座,也總是會猛然的驚覺,原來自己錯過的是什麼。

    余生,餘生,於此重生,這本書完成了。我們依然呼吸,活著,仍然要行走、飛行。想起了那句被說爛的格言:堅強一些,才不會丟失溫柔。


2023年9月7日 星期四

《毀滅前的香格里拉》心得

    成為怪物之前,很多人都只是平凡的活著,也只想得到微小的幸福而已。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容不下一些孤單又跳脫的靈魂,所以當最後一根稻草掉落,他們終究還是被當成異類。凪良汐的《毀滅前的香格里拉》寫出一個常見的校園霸凌故事,可是當整個架構建立在「小行星撞地球」的末世,主角如何成長、蛻變和崩壞,就成為讀者期待的看點。畢竟,亂世秩序的混亂和重整,讓暴力和血腥顯得理所當然,也讓內心的陰暗和恐懼無所遁形。

    世界毀滅的倒數計時開始,在混亂的世界裡失序才是正常,波光教的慫恿、商店的搶劫、交通運輸的癱瘓、欺男霸女的弱肉強食……彷彿所有人都利用最後的時光「活著」,使勁的消耗內在的善良,或者藉著失序的藉口恣意的發洩慾望。

    末世恐怖的景象如在眼前,但末世之前,也沒有所謂的香格里拉。友樹每天過著悽慘的校園生活,唯一的光就是暗戀的女孩雪繪,但他始終無法靠近光源,只能任由伊人在水一方。他「每天假裝和平度日,其實內心早已絕望」,當個跑腿的小弟,成為活動的籃框,被迫演出開心果的滑稽戲碼,也被母親調侃「太弱」。他生來就是駑鈍的綿羊,可是就算是綿羊也有憤怒和幸福的權利。友樹總是用阿Q式的「幽默感」面對惡霸,縱然想那些混蛋消失,卻又過於溫柔的無法還手。

    在校園中最恐怖的不是成績不好,而是被逼著成為別人眼中的那種「人設」。對青春期的少年來說,對容貌的焦慮,無法鶴立雞群的自卑,在暗戀對象前的丟臉,都會是活不下去的理由。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又能怎麼解決困境?

    而友樹暗戀的雪繪決心要到東京聽最後一場演唱會。東京其實是兩個人曾經的應許之地,也是各自的執念。完成夢想與暗戀的女孩展開的旅程,是他這一生中少數感到溫暖的時刻。雖然在這場冒險當中,友樹為了避免心愛女孩慘遭蹂躪失手「殺人」,然而他並不是格鬥系的少年,也還沒能脫去綿羊的皮,因此惡狼又再一次的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也在受盡欺凌的友樹「又」被欺負的當下,突然有一名陌生男人衝出來救了他。我想友樹在那個萬念俱灰的當下,或許會慶幸還有人願意幫助一個貌不驚人、無力反擊的可憐蟲,也或許會悲傷地想著:原來故事還沒有結束。

    這本小說相當的有趣,不只呈現校園的真實,也留下許多伏筆和懸念等待讀者發掘。在毀滅之前,還有時間。然而最可怕的,是平凡的人如何度過的倒數的漫長時間。

2023年9月2日 星期六

疏離

這個學期心理的感覺上,似乎又越發的與雜事疏離。不想多去管不屬於自己的事情,也不想要招惹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每天能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好好地陪伴自己的家人,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那樣就足夠了,那樣也才是該要專心致志的重大事件。就是單純的上班、下班,偶爾和想要聊天的人說話,不想說的時候就戴上耳機,寫點東西、看點書。

這學期是我想要好好修復身心靈的開始,之後會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會忙著女兒的課程,還有很多想看的書還沒看完,這幾天開學就開始消耗身體,晚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其實這樣也不錯,只是我想等身體調整好之後,開始能夠看看書、看看電影,和女兒、媽媽多說點話,這樣才是我努力想要的生活。

其實課表就那樣的糟,我也接受了。說沒有被針對,其實我是不相信的。只是這對我並沒有太大的傷害,退讓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困難。不和同事交流的每一天,我覺得很幸福,班級數多一點也好,這樣我才有屬於那個空間的話語權。與別人討論協商實在痛苦,認識新的人也著實麻煩,所以我選擇原地的踏步,一二、一二,就這樣的步調。

才開學沒幾天,又累出病來了。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格外的討厭上班。我喜歡教書,喜歡看書,可是我發現有時候努力的做某件事情,只是自我滿足而已。但我不想妥協,我還是希望把該做的事情做好。至於那些不想上課也不尊重人的學生和同事,就當作是逆增上緣吧。曾經我也想要好好的和別人一同努力,甚至多出一點力給別人方向,但現在我只想要自己走這條安靜的路,這樣說走就走,想停就停的自由,才是我所感動的心情。

其實我很希望放颱風假,或是任何的連假,下班回到家的時候,是我一天當中僅存的微小的快樂,為了薪水只能繼續戴上面具工作。疏離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營業的笑容,只是我工作的工具。可是我一定會做好本分,也會認真的完成該做的事情。只是,如果可以的話,讓我離遠一點,因為我想當一個疏離的人,這樣我才能保證自己清醒。


«套條子»心得(不暴雷)

利用假日的時間,終於把一直被事情中斷,但讓人想盡快看完顏瑜的『套條子』這本小說消化完畢。我覺得非常值得,不論在什麼樣的時代,看到正義終於得以彰顯,就讓人產生滿是幸福的感覺。縱然這個過程有點久,就算整個人的生命還是有遺憾,可是我知道老天還是願意給努力生活的人機會,也會讓真的想好好活下去的人一條路走。

其實這是個過於真實又血腥的故事,讓人想到現在的警界,也還是讓人擔心現在的司法。條子,對於警員來說或許是個污辱的稱呼,當然包括鴿子和黑警這些負面的用詞都是。可是我們還是期待在危難的時刻有人能夠代表公權力,或許也渴望有一天能夠讓那些自詡是非法正義,但實際上喪失忠義精神的黑幫一些痛擊。在故事裡的警界和黑道三合會都與高層掛鉤,甚至政府默許和支持了那些惡劣份子的存在,彼此利用,上下交相賊,真是讓人覺得不齒。

警界有自己的潛規則,有自己的價值判斷,那些辦案的員警和內勤的支援都很重要,只是在辦公室裡的高層還有漸漸麻木的官員讓打擊犯罪的績效成為笑話。很多時候我們都能理解為了最後的勝利必須妥協,我們也知道必要的“惡“,可是我們總是不甘心看見太多太多的利益交換,也不想知道為了抓一個人為了讓民氣可用,最後犧牲的那些無名英雄。

套,是讓人心甘情願的跳入陷阱,同時也讓自己的災難轉嫁到別人身上。或許看起來有點耍賤招的意味,可是在看完整本小說之後,我終於知道作者最後安排的大場面把所有的人都套了進去。不管當事人是否願意,一開始的故事就註定了最後的結局。就像回到未來裡那些科幻的影劇,事情是因為有了自己的參與,所以才留下了一線生機。也因為這個世界有了這些善念,因此人們才可能有著平凡的幸褔。

看著這個故事,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陳進興和高天民鬧出來的全國恐慌,我也想起了自己當警察的親友要向民眾宣導而讓我們家族一起填問卷,更想起了自己當警察的學生變得老成和滄桑,還有,我想起了社會上殺警案的幾個年輕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社會是不公平的,每個行業都有毒蟲,那些毒品的買賣和交易不只是混混在街頭的盈餘,有時候甚至牽扯到抓和放的暗盤。有些事情我們都知道那是公開的秘密,例如宮廟和中部粽,也知道白狼和XX幫,但他們都還好好的,世代傳承,經歷了政黨輪替還會繼續茁壯。

套條子的故事是理解警察才能寫出來的小說,不只是讓現代的困境和過去的遺憾連結,兩姐弟一起穿越回過去和自己生命中的貴人一起辦案,他們之間的羈絆比血緣還要更讓人感動,而在那背後發生的讓人心疼和心酸的事情,讓讀者也一步一步的看出鹽哥這個警界楷模的精神。要摧毀三合會何其困難,當天和 地和 人和 這三個黑幫的頭子都想要獨大,受到傷害的卻是無辜的幾十條生命。有些人因緣際會的成為棋子,那些下棋的邪惡勢力卻步步高升。

這本小說要探討的東西很多,包括親情的存在,警界的制度,正義的界線,做決定的價值判斷,選擇的代價,甚至還有面對創傷的方式。可是最讓人動容的還是當這一切告一段落之後,主角人物的成長。這本書是有喜劇成分存在的,也給予整個世界美好的可能。或許這樣的結構過於樂觀,但是我寧可相信三合會會被毀滅,高層能得到懲罰,那些倖存者可以好好過日子。書中的楊羽庭告訴弟弟周明憲:『真正的勇敢,是理解前方的路途有多無力,但仍然有辦法負重前行』在她以小蝦米的身份企圖整垮黑色巨塔,還得到很多有相同信念的員警,檢察官,軍方幫助,灰濛濛的世界就開始有了色彩。

我很喜歡這本小說,因為它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它終究會到。』希望現實的世界裡有這些人,希望正義早一點來到。



2023年9月1日 星期五

Vivant活著(到第7集心得)

到了這禮拜,劇情越來越好看,到底乃木是屬於哪一邊的呢?原來看似平凡無奇的上班族,竟然都有著驚天的才華、能力、密技,還有讓人意外的身世。在這部劇的鋪陳中,不只看到了在日本街頭的追逐,還有跑到蒙古沙漠的生存戰、槍戰,讓人真恨不得一口氣就追玩,但是,每個禮拜都在吊著觀眾的邪惡電視台,財部會這麼乾脆的就讓人猜到最後的魔王,還有最初的動機。

這部劇就是那種漸入佳境、倒吃甘蔗的範本,在每一集當中是放一點小細節,又在不同的小地方禮埋伏筆,一下子跑到東,一下子又在西邊的那種反覆橫跳,讓觀眾不斷的再推理,又不停的再推翻自己做出的判斷。無怪乎收視率也集集高升,追了完全不虧,演技在線的演員,鋪陳細膩的棋局,有沙漠、草原和駱駝的實景,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就算不去思考劇情,純粹欣賞故事發展,也感受到身心靈的享受。

從一剛開始乃木和他分身的對話讓人有點錯愕,可是越來越能理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狀況。小乃木失去了雙親,在育幼院被欺負,分裂出來的人格努力的陪伴和保護著他,也和他痛同經歷訓練、背叛、愛情、友情,真是非常好的安排和設計。比起一個人忍辱負重的追線索,有另一個自己的陪伴,讓整個情緒更加飽滿。

觀眾一路跟著公安、別班、恐怖組織Tent,彷彿也看到了那個時代為了國家犧牲的無名英雄,也感受到了被國家背叛和遺棄的痛苦。乃木的父親曾經那麼的優秀,乃木也是如此的聰明伶俐,加上劇情中讓人很難忽視的配角們,最後誰才是黑?誰才是白?可能到了劇情最後才會展現。

我很喜歡劇中乃木和野崎的拉扯,一方面是敵對的關係,另一方面又認可彼此的能力,一起患難也分別猜想對方的底牌,真是CP感滿滿啊!但是女主角也不錯,讓人覺得這個「單純」的醫生絕對有些自己的秘密,甚至我覺得她的一切都不是那麼的單純。醫生能救人,當然也可能接受更精密的特訓。而乃木的同僚黑須,他那絕對信任卻被欺騙的小表情真的很迷人。劇情中的駭客、特務、公安、軍隊的表現,都讓人覺得非常有說服力。

非常期待下一集,好想快點看到父子相認、兄弟對決、同僚反目,希望這部劇能夠一路好好的安排到最後一集,讓這個跨國際的影片能夠圓滿。也希望分裂的乃木能夠得到幸福,前半生的他這麼辛苦,未來如果能夠享受平穩的人生,或許是他應得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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