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9日 星期四

讀《巧克力戰爭》有感


  洪文珍〈1945-1990台灣少年小說的發展趨勢〉提出少年小說的三個特徵:
主要人物是少年所熟悉的同儕人物(10-159-16.17);對少年具有經驗意義(衝突與解決的方式契合少年的行為能力);少年成長會面臨(也是少年有興趣、感需要的)。也在文章中提到許多書目,還有台灣少年小說的發展歷程、獎項,除了發現自己閱讀的缺漏外,更遺憾的是我發現自己的「成長歷程」中幾乎沒有看過這些作品,就自然地長大了。等到《巧克力戰爭》在台灣出版時(2008),已經是我實習結束、開始接受成人世界震撼教育的時候。

    記得自己剛出社會時,曾經很熱血,曾經試圖改變些什麼,但是後來發現改變最多的是自己,等到十多年後再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敢不敢撼動整個宇宙?」(Do I dare disturb the universe)只能含著眼淚的小聲回答:我試過!


    馬克斯韋伯將權力定義為「將意志強加於其他人的行為」、傅柯確定「權力無處不在」(Power is everywhere; not because it embraces everything, but because it comes from everywhere)、「權力就是戰爭,戰爭在繼續通過其他方式」(power is war, a war continued by other means)Lacan:「 one is always responsible for ones position as subject」……以及其他學者談及權力是一個過程,語言是權力的標誌,青春期人物存在於「永恆的力量關係」,所以當個體選擇打破常規時,就會遭遇權力的壓迫,因為他破壞了和諧的狀態。


    青春期文學的核心是浪漫文學(adolescent literature is at its heart a romantic literature ),過得去的是試煉,過不去的就成為創傷。男英雄會自覺地開始追求實現獨立,並且試圖抵抗強權。而女性在封閉的社會世界中,自我形象、定義身份已經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因而不能夠和男性英雄走向相同的道路。

 In modernism, maturity often takes the form of a conscious rejection of society; separation, rather than transcendence, serves as the mark of the mature modernist.

但成熟期時和年齡沒有關係,而是和經歷的事情相關。小說的結尾是否能夠真的走向光明的坦途,主角人物是否都在事件中成長,其實也是一種選擇。


   《巧克力戰爭》在宗教、社會的壓抑下,產生了濃厚的無力感,但作者聲稱其實這不是專門為青少年創作的小說。那麼什麼樣的人適合讀《巧克力戰爭》?也許這個問題真的與年紀無關,而是在生命的某些時期,遇上一些好人或壞人,經歷一些好事或壞事之後,還有勇氣問自己:Do I dare disturb the universe?然後告訴自己心中的那個少年或少女,也許城市倒塌了、行星傾斜了、星星驟降了、還有可怕的沉默圍繞,我們也還是成為現在的樣子。而現在也許是最好的模樣,而未來還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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