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3日 星期二

大哉問

同事問我今年的班好不好帶?有沒有再遇到之前那種奇葩的人?整體氛圍如何?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是笑笑的說:還在觀察。

經過了慘烈的去年,停機休養時候又遇到魔獸科任班,只能說一言難盡、不如歸去。因此,對於沒有那麼糟糕的現狀,我都心懷感恩。我不怕忙碌、學習,也不擔心課程和出考卷、訪談那些雜事。我只怕本將此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我只怕一片冰心在玉壺,但是身在天山心老蒼州。

教學是很漫長的試煉,不是馬上就能看到成效,必須要磨合和調整。尤其是在講台上的人,隨時都要看著台下的孩子眼睛是否發亮?眼神是否渙散?身體是否舒適?心理有無鬱結?我尊重我的課堂,真實的面對我的知識,虛心的吸納更多資源,不停的追逐新的研究成果。不是為了誰,只怕沒有教好,誤人子弟。

尤其是遇到配合的學生和班級,總是忍不住想要再多傾注一些。因為我們都一起過了那個時段,就是過命的交情,相逢於學問的瀚海,不該只有相濡以沫,也不想船過水無痕的相忘於江湖。我期待的是彼此的眼裡都有光,就是那一點微弱的光,能點燃心中的黑暗。

開始講韓愈,不是第一次,卻是我在看完一些紀錄片、演講、文獻後的第一次上課。只有這一個班,也只有這一次,一切都那麼的幸福、在對的時間遇到一群很不錯的人,我希望我們都能過得不錯,我不能說自己能夠企及韓文公,但我渴望孩子裡面有幾個李蟠。講著生平、說著課文,突然想起我高一那年的樣子,突然很想問當時的老師:還想再遇到我嗎?

回到同事的問題,那簡單粗暴的提問。經過了一個下午,我想浪漫的回應這個大哉問:這個答案很長,我想用這一年好好的把它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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