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不選擇

2007-04-24
或許，等一陣子再做決定，急著逼自己選邊站並不是一件好事情。我總是希望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分析清楚：有多少風險？有多少利益？有多少快樂？值不值得？對以後有沒有用？結局會不會是個好消息？可是，當我問自己問題的時候，其實我清楚的知道這些答案都不是我能給的。答案不過是另一個答案的問題，無限大的思考意義。

這幾天讓自己放個長假，覺得自己可以在好好的想過。我還搞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像是一個不斷在改變方向的陀螺，停不了忙碌的宿命。可是，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的話，會讓人異常的害怕。

看恐怖片的人都知道，其實目的就是讓自己尖叫、驚嚇，也都知道影片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可是，在全心投入的過程中，人們好像也一起經歷了冒險，不管最後是生還還是輪迴，都讓人感到值得。可是，生活的恐怖就在於自己一直以為是主角，一直以為自己是焦點，也一直放大自我的光環，硬把金酸莓當成奧斯卡。

有些問題找不到人問，因為那是自己的旅程，每個人感受到的痛苦與喜悅不同，所以只能孤獨的選擇自己的方向。同樣的一朵花，具備著不同的色彩與象徵，有人說玫瑰是愛情，也有人說玫瑰多刺，也有人說那不過是香精的原料。
同樣一個問題，有人選擇逃避，有人選擇面對，有人考慮放棄，我原本以為，面對問題是最好的決定，其實，我後來慢慢的發現，問題自己會解決，根本不需要多餘的繫鈴人。

李商隱的詩浮艷多典隱晦，可是，我越來越理解那是他保護自己不要瘋掉的方式。沒有人規定文學或人生是必須被理解的，如果人類彼此可以理解哪有那麼多的戰爭與失落？又哪有那麼多的對立與攻擊？寫得很幽微是義山的選擇，不需要有人多事來做鄭箋，留白更有意境，無題之中，也是他選擇的生命情調。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光明的世界，也是一個最黑暗的世界，這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也是一個最難回答的答案。我的雙城、我的雙心，我的對與錯。有無之間，若有似無，若無似有，到底是真正的存在，還是我只是另一隻發夢的蝴蝶？

今天，好像想了很多，好像什麼都沒有想。不過，就像赤壁賦裡所說的義理，縱使同樣的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同。而我，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