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挖到很久很久之前寫的東西,實在覺得羞赧,尷尬的腳趾摳地。當時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天真和無腦是不同的,文筆好和假掰是有差別的,無知和自以為是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高中淺薄的小論文、大學不嚴密的報告、碩班異想天開的研究計畫,還有一些不知所謂的詩。不過雖然這樣嘲笑自己,可是我感謝那個時候的我在這麼多麻煩和賀爾蒙的交錯攻擊之下,沒有長歪。
當時有著清澈的愚蠢,好像所有的情感都滿滿的,在文字裡的深情和多愁善感就像整個世界都背向自己。對於友情,在意的不得了,希望能夠得到無悔的青春和友誼,動不動就熱血的奔向夕陽。當時有著不被理解的痛苦,明明是生活中的微小事情,卻彷彿被逼迫的像要窒息,對於無法達成的目標有怨懟!想要逃離壓抑的原生家庭,想要嘗試甜蜜的感情,想要與眾不同,想要自由和瀟灑。
可是限制著自己的一直都是害怕!不敢反抗、不想努力、不願改變,與其說我恨著別人,不如說我厭惡著無力扭轉軌道的自己。那時偷偷地單向戀慕著、直接地用奇怪的姿勢仰望天空、蹩屈的認為生活就在沒有光的所在、無辜的在自己編導的劇本裡出演。然後,慢慢的變成現在的樣子, 還是傻傻的做夢,還會為了微不足道的發生喜悅。
因為長大了!才會看不下那無病呻吟的過去。我並不想全然的否定自己,因為我已經在當時做了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選擇。我讀書、曬太陽、聽歌、看電影,學會對自己好一點,學著放慢腳步,學習不要把刺亮出來,也不要露出柔軟的腹部。愛過、恨過、怒過、哭過,無論如何都堅強的走過了。
縱然現在寫的東西,或許幾年之後還是一樣的稚嫩,不過這就是我的來時路,摳著地、腆著臉、握著拳的做了我能做的決定,緩慢的移動腳步,小心的修正角度、羞怯的張開雙臂。我想記得每一個當下,這樣才會知道一步一步的轉變。腳趾摳地,看著那些東西,再繼續看下去。有趣的繼續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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