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8日 星期六

拒絕騷擾,從我做起

距離上一次發文已經是兩個多禮拜前了,這些時間不是沒有精進、研習,而是因為正在忙著其他不得不完成的事情。可是我仍然持續的找時間空檔看書、看電影,只是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就沒有硬著頭皮寫些交差了事或看似「達標」的文章。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對自己誠實,盡量友善的對待別人,好好的照顧家人是我的想法,其他的就不強求了。

其實在這一學年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冏境,我在授課的時候遇到一個奇葩,簡稱X。這位同學很喜歡我任教的科目,自以為相當有能力,甚至希望自己用特殊選材的方式到某個系所,(但那個系所沒有特殊選材的名額‧‧‧‧‧‧)他是如此熱情,他是這麼的絕對,不只是一直拿他的作品逼別人看,甚至會很沒禮貌的硬塞創作到我的桌上,有些強迫營銷的概念。

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基於教育愛還有修養,不斷的在忍耐,還有勉強自己接受他每一節下課都跑到辦公室的騷擾,幫他看他認為的曠世巨作。甚至當他說要發動古文運動的時候我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嘲弄他。但是他的「教養」並不足以讓人忍他永久,他班上的同學已經完全不願意和他交流,因為他持續地去挑釁、攻擊別人。而他的導師看似包容的聽他說話,但是卻惡毒的在辦公室說他的不是,表面的師生和樂融融只是假象。

我很反感這種感覺,但是我不忍心傷害他,只是冷淡的處理。我曾經連下課都不敢回辦公室,躲在自己的車上。我周遭的同事也會幫我注意X是否又故意尾隨我,或是站在我後面像幽靈一樣的盯著。就連我的教室和X在不同樓層,他都特別的想到轉角巧遇。非常不舒服,非常想直接開口叫他「離我遠一點」!在我的職涯中,我從來沒有這麼直接、主動的把學生排拒在外,因為我對學生的包容遠超過對於同事、同輩。X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想要完全摒棄的人,畢竟那已經是讓人不舒服的眼神、同行、窺探,和我好一點的同事都主動的幫我逃避X攻擊。

但讓人非常不爽的是X導師的態度,他總是用消遣、調侃的語氣說:「他喜歡你這科,就去引導他啊!」、「他都知道你的行蹤和近況耶!」、「你的科目是他來的動力」、「把他換到你的班上啊!他應該會很開心!」X導師的朋友也會起鬨的說一些類似的話,剛開始我也都忍了,覺得不要傷害同事的感情。可是之前我真的受不了被當成玩笑,我直接趁著X導師不在時,跟其他同辦公室裡「理性的」、「可溝通的」同事說清楚我的不舒服,還有我遭遇的困擾,也直接斬釘截鐵地公開說:

我不想跟X接觸,如果誰覺得可以接受,就自己輔導,我就是沒有辦法。

我不喜歡群眾的壓力,我也始終討厭那種犧牲奉獻的大愛,為什麼我就必須接受對方的騷擾,然後已經不舒服了,還要戴著和善的面具營業。那種在公開場合求婚、示愛的,如果不是兩者都有默契的情投意合,旁邊人說的:「答應他!嫁給他!」都是霸凌。如果沒有親自在那個處境裡相處過的,那些叫人再忍耐,緩頰的說著:「他應該沒那個意思,只是不會表達。」難道要讓誰受到傷害了才又出來說:「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

所以,我很清楚的跟我的朋友說過:我不願意假裝很熱心,也不想看X的作品,不想聽到X的聲音,不希望和X有教室以外的交集。我寧願被當作「不友善」,也不想因為怕撕破臉就加X的line,我非常感謝一開始沒有加line好友的自己,其實老師和學生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聯繫的,真的想問問題的話我依然會解答,可是我不允許有人無理的、粗魯的踏進我的私人領域。

我曾經對於自己的決絕感到抱歉,覺得不應該做到那麼的不留面子,這樣不符合溫良恭儉讓的古訓。可是,當我想到要踏進踏那間教室,害怕轉身寫黑板,不敢走在X前面,甚至還因為這樣加劇了我的胃痛。我終於理解人可以不需要鄉愿,都已經受到傷害了還願意包容,我可沒有那麼抖M,還是那句老話,「你行你上」,覺得我這樣做不好的,請把X帶去收服。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情緒勒索,我只是不想被勒索,這樣而已。

拒絕騷擾,從我做起!希望X可以離開我的視線,也希望X的導師閉上那噁心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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