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宮部美幸的書讓人很難過,在每一件兇殺案的背後,都有讓人心疼的故事。雖然,那些悲傷不能購成殺人的理由,但是,那些讓人傷心的背景卻構成了這些故事的主線。只是小說,卻比現實的人生還要悲慘,每一個人都是帶著遺憾和失落的,成就自己完整的,竟然是別人的死亡,這樣的發現讓我覺得好無力。也許悲慘的苦痛帶著瑰麗的寬容,但是,已經有人受傷!
看《模仿犯》的時候,我一直替那些陷入膠著的人緊張,明明兇手就在旁邊,為什麼沒有人發現,然後讓更多的人繼續受傷?巨大的悲傷和冤屈都是美,美的讓人心碎!奪取別人的性命是很殘忍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卻把那種剝奪當成是表演的方式,孰令致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別人?
看《樂園》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救贖,對於整個故事的架構延續著《模仿犯》而來,我更覺得痛心!原來,事情過去了,悲傷卻沒有結束。原來,有那麼多讓人忿怒的哀傷存在著,原來,看到那些痛苦和哀傷的竟然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活著的人總是後知後覺的製造更多的痛苦,然後,生存。
這兩本書都讓我感覺到一種血淋淋的灰色席捲而來,與其說這是推理小說,不如說是寫「人性」的小說。當然,有些人物有著殘存的溫暖,但是,那些暖暖的光韻又能怎麼抵擋排山倒海的苦難?小說家創造一個人的死亡,卻讓那個人在讀者的記憶裡再次的經歷苦痛,也許,那就是死的價值,也是大和民族「菊花與劍」的衝突呈現出來的張力。
寫作,是傷口上開出來的花朵!悲傷,是難免的!也許,只有悲傷能夠永恆!在文學之內,文學之外!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